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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洲说这些时,定是存了几分报复姐姐的心思在的。
我猜他心中一定想着:
花清溪,小爷我给出去的东西,你不想要,有的是人想要;你不想来小爷身边,有的是人想来。
可我不在乎。
从推开沈凌洲房门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。
他以前隔三差五送给姐姐的绫罗绸缎,而今三倍五倍地送到我跟前。
再没有人敢对我上下其手,因为沈凌洲会打断他们的腿。
哪怕是用我来和姐姐赌气,沈凌洲也将我宠到了极点。
我的日子风生水起。
直到这日,我回府时正好撞见姐姐被门童驱逐:
“姑娘,你这个月已经来过十二次了,回回都说要把小侯爷送您的东西物归原主,但每次都不见你把东西带来。”
“您还是走吧,小侯爷已经成亲了,不会见您的。”
姐姐看见我后,脸色微变,讪讪地笑笑:
“我忘带了而已,下次,下次我一定带来。”
“你又得意什么,不照样连个名分都没有?”
擦肩而过的时候,姐姐对我说,“你死心吧,沈凌洲连我都不见,更不会见你的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巴掌。
姐姐笑脸一白,仓皇离开。
再次见到她,是在义庄。
我花五千两银子拍下娘亲生前带过的一只镯子。
掌槌的一锤定音便要落下,程文砚的声音突然响起:
“一万两。”
四目相对的一瞬,姐姐故作惊讶地捂着嘴: